九思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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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锅碗】归去来(上)(HE小甜饼)

#私设如山

#跟电视剧剧情大概不太符合,ooc算我的

#设定大概是肖正国没死,在为飓风队工作,小晚到上海俩人碰上了

#被锅碗虐惨了,需要自割腿肉来个小甜饼

#上还不算很甜,下会发糖,让我们先虐小晚一下子


   从前与牌友在麻将桌上话家常时,那些太太们总会说羡慕余小晚,羡慕她工作好,有人爱,有人疼,而余小晚则会谦虚的推脱道“家家都有难念的经。”这句话说的到不错,余小晚每天过的开不开心,幸不幸福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
    余小晚自与肖正国成婚离开家之后,便没和任何一个人说过她还有一个哥哥,或者是曾经有一个哥哥。她甚至不确定,肖正国是否知道,不过她想他与父亲关系那样好,一定是知道的吧,只是他小心翼翼地不敢在她面前提起罢了。

    余小晚儿时,母亲身体不好,父亲工作又太忙,可以说她几乎是被哥哥带大的,哥哥给小晚做饭,带着她打枣,逃课,看电影,在余小晚15岁时她哥哥去了笕桥军校。小晚是为他自豪的,她在哥哥的影响下也想为国家做一份贡献,选择了成为一名医生。

    可是一切,都在哥哥死讯传来的那一刻改变了。

    余小晚记得很清楚,那是民国27年的秋天,那年的秋天,冷得刺骨。

    哥哥开着飞机和日本人周旋了很久,在重伤之际他,撞向了日军的飞机,落在汉江里,连尸骨都没有寻到。

    肖正国彼时也在武汉保卫战的战场上,家里只余小晚一人,她拿着那则消息愣了很久。她是外科医生,自认为看惯了生死,却没想到,亲人的离去会让她如此痛苦。

    和父亲的疏远也是在这时,她的父亲在得知哥哥的事时平淡的另她不敢相信。余顺年写了一幅挽联:恨之为国,贡献太少。余小晚觉得父亲太过绝情,为此父女大吵了一架。

    让余小晚没想到的是,哥哥的死不是结束,却是开端。接着是她的父亲,还有丈夫。

    想到她的丈夫,从前肖正国在的时候,小晚从未给过他好脸色。余小晚受得是西化教育,崇尚自由恋爱,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那样着急,为自己找个丈夫。她到也并非讨厌肖正国,只是他们相处时间不长,肖正国一回来便赶上了小晚哥哥牺牲的时候,小晚心里有怨,便更对这个父亲指派的丈夫没好气了。

    其实在肖正国去上海的前一晚,在军人俱乐部里等了小晚一晚上,小晚也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笨拙的温柔。她决心在任务过后,之后她便会试着和他好好相处,知道肖正国喜欢喝铁观音,小晚还在家里备了很多,等着他回来。

    可惜余小晚等不到那天了,肖正国死了。余小晚有时候觉得,这些军人,像肖正国还有她哥哥,来的时候轰轰烈烈,走的时候却像一缕烟,一阵风过,便一点都不剩了,悄无声息的。

    余小晚自认是亏欠肖正国的,可她现在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了,但她还是留在了上海,她想,肖正国死在这里,她在上海便离他近些,这样他就不会太孤单了。

    余小晚在上海租了房,在一个小诊所里继续做着她的外科医生。以她的资历,去同仁医院是没有一点问题的,可是在如今的上海,去的起同仁的不是日本人便是汉奸,余小晚不想给他们治病。小诊所挺好,工作不算忙,让她还有机会坐在自家阳台上发发呆,像现在这样回忆一下过去。

    余小晚摸着她的项链——她把肖正国的戒指穿到了上头。她有时候会和戒指说说话,她明明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,却坚信着戒指可以连接她与肖正国的世界。说完她又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自己实在是个贱骨头,家人在的时候永远不懂得不珍惜,失去了又去做些没意义的事情。

   她几日前找了个包打听,请他打听在尚公馆死去的人一般会埋在哪里。她想带肖正国回家,可她也知道凭自己一人之力这恐怕是不可能的。哪怕是一抔土也好,余小晚心里暗暗地想。

    她买了束花,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天堂电影院,她从周海潮处知道了肖正国的人生是在这里结束的,不知怎的,她总觉得在这里说不定能见到他。电影早就不是半年前放映的那部了,现在影院放的是《夜深沉》,周璇演的,余小晚还挺喜欢她的,唱歌和小百灵鸟儿一般好听。余小晚想起自己第一次看电影是和哥哥,看得是阮玲玉的电影,那时候还是默片呢,真是时过境迁。她从未和肖正国看过一场电影,她也不知道那个凡事都依着她的男人会喜欢怎样的电影,余小晚突然很想知道,肖正国倒下的那一天,这里在放什么呢?

    她把花束留在了电影院里,自己则踱步走出。余小晚这时忽得有些迷茫了,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,她不知该去向何方。突然,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,她揉了揉眼睛,不是做梦,她急忙追了上去。对方仿佛也发现了她,快步向前走着。“站住!”余小晚也赶忙加快了步伐。“肖正国!”

    “哎呦。”余小晚惊呼了一下,原来是她的鞋跟又断了,这一下脚似乎有些崴到了。

    余小晚心里暗暗发誓,回去一定要把这双破鞋扔掉。前面的男人也停下了脚步,拉起围巾挡住了半张脸,回来扶起余小晚,道:“小姐,没事吧。”

    “没…没事。”如果说余小晚刚才追他只是凭着自己的第六感,那现在她笃定的很——他就是肖正国。

    “就是脚有点崴了。”余小晚揉着自己的脚踝,眉头紧皱。

    “我来送小姐回家吧,您家住在哪。”男人问到。

    余小晚觉得眼前的这个肖正国的语气疏离又陌生,难不成是受了伤脑子坏掉了,不记得她了,转念一想恐怕是他还有别的什么任务在身,不敢与她相认,于是她便顺着他的意思答道:“斯文里,175号。”

   行至她家楼下,她便和肖正国客气道:到这里就行了,肖正国却执意将她送回家里去。她脚上有伤,是肖正国背着她上的楼梯,她贴在他的背上,感受着他的心跳,忽然觉得很安心。

    余小晚顺水推舟地把肖正国拉进了家门,她将肖正国的围巾摘了下来,进屋拿出自己在重庆织的那条给他带上,余小晚给他围围巾的时候撇到了他脖子上的枪伤,看起来应该是半年前的那个差点要了他命的伤,余小晚心里闪过一阵钻心的疼,不过她还是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,道:“这是谢礼,谢谢你送我回家。”

    她总觉得还得再说点什么,于是她又掂起脚,在肖正国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:好好照顾自己,我在李氏诊所工作,有什么事来找我,你可不许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得了,想来先生工作也很忙,我便不留先生了。”说罢余小晚头也不回的向屋里走去。留下肖正国一个人在原地,他嘴唇轻轻阖动了几下,似是想说些什么,却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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